山川

做人呐,开心最重要。

洞房花烛夜

方思明推门而进的时候,少侠正在饮酒,饮的不是这楼里上好的花酒,而是解忧。


少侠不善饮酒,此时也只是就着美人斟酒的手,饮了三杯而已,面上就有些许泛红,尤其是眼尾处。如春日里缠枝的花藤,斜斜上挑,无端勾人。


“来了啊。”


方思明颔首,“来了。”


少侠散开身边斟酒的温香软玉,自己起身,用折扇挑起方思明如玉的下巴,似是觉得不够,身子还向前凑了凑,两人呼吸相接,方思明身边还带有室外的凛冽寒意,而少侠身上却只有酒香,还有腻人的脂粉味。


“思明啊,你今天不该来。”少侠这话说得认真,方思明疑惑抬眼,对上的也只有同样清明的眼。


“算了,你们都出去吧。”少侠笑着后退一步,将人都赶了出去,替方思明换了杯新酒。“这解忧可是我特意托人快马加鞭送的,从江南到这金陵也只用了一天。”


“再者这可是我为思明兄斟的酒,思明兄可不要嫌弃。”


方思明接过那酒,“怎会?”垂眸看了眼杯中酒,作势便要饮,却被人止住。


少侠按住他的手,抬眼看着他,“你究竟知不知道………”


究竟知不知道,我喜欢你。


想睡你,想娶你,想和你过一辈子。


烛光明灭,少侠的眼里太过复杂,方思明等了会,什么也没等到,这才转目看向少侠按住自己手臂的手,轻笑了下,“再这么按下去,你这酒钱可得另算了。”


少侠如梦初醒,及时抽回手,倒是没像平时那样据理必争,看他这样子,似乎是连方思明话里的不合理处都没听明白。


少侠接连喝了几杯,似是喝醉了,开始觉得热,起身打开窗,清醒了几分,才觉得不对,这不是热,是痒,心里痒。他明明在最后收手,选择没放那药,怎么还是起了反应。


少侠站在窗前没回身,唯有扣着窗墉的手用力起来,连指甲都泛了白。忽然涌进一阵风,将近窗前的烛火吹灭。


少侠回头,看向方思明,“你知道我今天原本要做什么吗?”


眼尾的红更明显了,方思明的目光从他的眉眼缓缓划到他的鼻梁,嘴唇,最后停在他颈间衣线未掩映住的地方。


他转了转杯沿,少侠这才看见,他杯里的酒一分未动。


“药是我放的。”


方思明撩起眼皮,闲闲看向他,俨然气定神闲,像是已经成功困死猎物的猎手,在势在必得,万无一失的情况下,不介意亮出自己的爪牙。


方思明放下杯盏,起身一步步向少侠逼近,“我不关心你今夜原本想做什么,反正你已经放弃了。”说着甚至还带上了一些惋惜。


人停在少侠面前,方思明细长的手指停在少侠被酒气熏红的眼尾上,有些烫,他收回手,越过少侠将窗户严实关上。


将人圈进怀里,抵在墙上,方思明贴着耳低低道来:“我现在只知道,今夜会是我的,洞房花烛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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